又是一个湿漉漉的清明节.在我的记忆里,每一个清明节都是湿漉漉的.远溯春秋时代以来,不管清明节缘起何时何典,也无论是晋文公所渴望的介之推,还是八宝山公墓中的一捧黄土,都无法远离清明这一天.在从寒食到清明吹拂了两千多年的春风里,这个特殊的日子蕴藏着中国人对于逝者不变的思念.这种思念,既是炎黄子孙情感的流露,更是中华民族的道德的精华.
一辆小轿车在公墓前停下,一位身体衰弱的老妇人手捧一束名贵鲜花走下车来.守墓人礼貌地迎上去问候:"夫人,您好!"老妇人面无表情地问:"请问,每天都有人为一个姓乔治的已故人献花吗?"
现代人都离不开手机,离世之后,还有办法和亲友通过手机传情达意吗?日本人发明了新办法.首先,在墓碑上装一个摄像头,连接上墓中的智能手机(当然,这需要电源,但公墓里都可以安装).如果至亲或好友去扫墓,死者都会回复手机,道一声"谢谢".如果是远亲或一般朋友路过,只需扫一下墓碑上的二维码,死者的手机也马上会知道你是谁,并会自动通知家族成员一起道谢.
许多东方人无法理解,在巴黎这样世界独一无二的大都会竟然会有拉雪茨神父、蒙巴那斯和蒙马特等大型公墓,让死人挤占活人的地盘.然而,每当我路过那些墓园,想起那里依然屹立着几百年前的坟墓、栖息着无数我对其生平或许一无所知的思想巨子与市井凡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今日巴黎之伟大就在于它不但让活着的人有安全感,可以诗意地栖居、自由无拘地写作,而且它还让死去的人有安全感.
2010年1月22日,美国华盛顿近郊的阿灵顿国家公墓正在举行一场庄严而肃穆的国葬仪式.鸣枪、鸣号、七名礼兵列队等仪式之后,身着深蓝色礼服的海军少尉甘布瑞左膝着地,代表美国总统和国家双手向逝者家属奉上了一面国旗.逝者是61岁的流浪汉雷蒙德·威维尔.一名流浪汉享有国葬的“礼遇”,在美国社会引起了一场很大的轰动.
除夕风雪夜 永远缺席的团圆饭2012年1月22日晚上6时多,除夕,北风正劲.南昌当地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场飞雪就在眼前.这时,在南昌市郊的莲塘公墓里,传来了一对夫妇的哭声.哭泣的是杨维国、蔡丽夫妇,风雪无情地拍打着他俩,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严寒.蔡丽抱着女儿的坟头,对着地下的孩子说:“今天过年了,我们吃年夜饭你吃一点啊.”在这里,一家人就这样吃上了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
魂归故里堪曲折1983年9月22日,乔冠华逝世,其骨灰盒仅在八宝山公墓里存放了三天,便由其夫人章含之取回,安放在她的卧室里一年多.1984年12月7日,章含之怀着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来到乔冠华的故乡江苏盐城市建湖县,找到有关部门,希望协助解决乔冠华的最后归宿问题. 在盐城,乔冠华的侄儿乔宗连宴请章含之时,邀请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可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出席,只是让已退居二线的老领导到场尽了一下地主之谊.章含之觉察到了盐城市委市政府的态度后,连乔冠华安葬故乡的事情都没敢提,就和乔宗连一起含泪回了上海.